他怎么也在?
先前的事沈溪苓记不太清。
只知道自己晕倒前,似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难道是萧泽晟?
她忐忑看过去,纪沧海已经被打发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到对方往这边走,沈溪苓忙闭上眼睛,装晕。
“别装了。”
“我都看到了。”
萧泽晟一句戳破她。
沈溪苓无奈,只得睁眼。
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泽晟竟然已经坐到了她床边,还倾身想要往前靠,吓得她拉进被角,颤巍巍看他。
“你怕我?”
萧泽晟蹙眉。
沈溪苓摇头,半晌憋出一句话。
“我们,待在一起不合适。”
萧泽晟今天没有遮掩,大大咧咧进了她房里,要是传出去,容钦绝不会放过她。
“怎么不合适?”
萧泽晟欺身靠近,漆黑的眸紧盯着她,“就算我今晚留下过夜,又有谁能奈我何?”
沈溪苓哑然。
萧泽晟已经继承了侯位,这侯府,自是他的侯府。
他想宿在哪,无人能置喙。
“我们毕竟是叔嫂……”
沈溪苓对上萧泽晟视线,声音戛然而止。
他何曾在意过这些?
萧泽晟伸手把人揽在怀里,语气轻佻:“叔嫂怎么了?你现在不照样是我的女人?”
他说得漫不经心,挑起她的下巴,带着粗茧的指腹在她唇边反复摩擦。
原本苍白的唇色被摩挲的泛红,他也不在意。
沈溪苓不自在的别过头,眼眶含泪。
他这般欺辱自己,何曾想过两人是叔嫂。
就连……
她想起萧子宸临终前的话,越发觉得心中憋闷。
这侯府已然是萧泽晟的天下。
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沈溪苓闭上眼,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准备。
男人却久久没有动作。
她疑惑睁眼,萧泽晟已经收回手,站起身:“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去请安,每日饮食我会派人送来。”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还不能把身子养好,”他眯起眼,“你知道我的手段。”
沈溪苓惊讶,瞪大眼睛。
萧泽晟先一步迈出房门,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
沈溪苓也是第二日才知道。
他这哪是让自己养身体,分明是把她软禁了。
院门被锁,怎么都拍不开。
身边除了小绿,再无其他下人。
除了下人照常送一日三餐和补药外,她见不到任何人,也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系。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小绿头次见这阵仗,担忧无比。
萧泽晟就是个疯子,谁也无法预测他的想法。
沈溪苓抿唇不语,若是真这样待半个月,她的肚子势必瞒不住。
她得想办法,哪怕逃不出去,起码也要跟母亲取得联系。
沈溪苓有些担忧,母亲那边也不知如何了,到现在仍没有消息传来。
“想我没有?”
寒秋的冷意随着男人的大氅一并裹挟而来。
沈溪苓看着小绿被人捂住嘴拖下去,神色有些勉强。
“府内事物繁多,若没人过目,可如何是好?”
萧泽晟不管,他兀自抱着她:“你只需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