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未说出口的话，彻底堵塞在胸口。
她眼中的坚持渐渐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嘴角由心的嘲讽。
“是，我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我拉黑了她，因为她说妈妈现在这样是在害我。”
殷蝶越来越激动：“从我第一次表现出音乐天赋开始，我妈一直鼓励我创作啊！
“这样的人，为我奉献半生，每天坚持拍摄视频帮我运营粉丝群，怎么可能害我？
“如果没有妈妈，我不可能有那么多荣誉，没有人会爱我的，只有她会始终如一！”
说到最后，殷蝶漂亮的脸蛋有些狰狞，眼泪夺眶而出。
直到此刻，她还在持续不断地给自己洗脑，让她相信妈妈的爱。
她缓了缓，像是哮喘病人一般大喘粗气，我赶紧帮她按摩穴位调整呼吸。
过了很久，她平静下来，情绪不悲不喜，再次变回刚进来时的木头人样子。
“怀疑的种子种下了，我注意观察妈妈的表现，她果然一直在逼我。”
殷蝶声音飘忽，像是游荡于天地间的一抹游魂，不只是灵气，生气都要没有了。
她拉开袖子，白净的手腕上，刀子割出来的伤痕错落重叠。
伤痕新旧不一，有些还贴着创口贴，已经隐约渗出血。
可她，只是淡定地撕下脏了的创口贴，仔细用纸包好扔掉。
然后，掏出新的创口贴，贴上去。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这样的动作，她重复了很多次。
她自嘲：“在我第一次自杀被送到医院后，醒来听到的就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