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丛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浑身线条绷着,背脊挺的很直,垂眸,周身气场冷峻,保护意味十足。
安璟运看着这个样子的阮羲和,微微有些失神。
那些尘封在心底的记忆突然便如同老旧的放映机重新开始工作一般,一帧一帧地过着潜藏的画面。
那会,她年岁还小,做事情并没有现在这般稳重,最喜欢快准狠的打法,和人谈判时,也是爽快,从不将人往死里头逼。
虽然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生意场上你死我活的,这性格到底还是有些吃亏。
他看出问题后,便提点了她一句,以后和人做买卖,不要轻易就答应了人家看似丰厚的要求。
摸不清对方底线痛处在哪个阙值的时候,就可以先沉默。
往往在你不开口的时候,对方就会下意识陷入自我怀疑,被求者的那一方越沉默,求人者就会越慌张。
这时候你就会发现,对方自然而然地就会不断往上加筹码。
刘皖虢一开始信心满满,毕竟方才那个提议确实诚意十足,正常人都会心动的,遑论还是由他亲自来做中间人,大家或多或少都会给他个面子,意思意思得了。
但是她突然沉默了是什么意思?
刘皖虢嗓子微微发干,拿起桌上的杯盏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心口却莫名缠上了几丝微妙的沉重感。
“阮小姐是不满意刘某的处理结果么?”
果然是在圈子里浮沉已久老狐狸,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阮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