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啊!
沈弋被尖锐的疼痛刺得喊了一声。
诶哟!这倒霉孩子!丰继哭笑不得。
其他人七嘴八舌问着话,听不懂的藏语也能猜到,肯定是问怎么样。
西堂放了酒杯过来看,他摸了摸沈弋的后脑勺,起了个包,没血。
平措也一脸担忧地问:怎么样,没出血吧
没出。西堂和丰继一左一右将沈弋架起来放回凳子上。
这一磕把沈弋的酒劲儿都砸醒了,感觉后脑勺裂开了,他木怔着自己抬手摸了又摸,眼眸里泛着泪光问:真的没出血吗我怎么感觉脑花都砸出来了。
丰继他们又在不顾及他面子地放声大笑。
李木接他的话:年轻就是不一样,喝多了席地而睡。
平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回来手里多了个陶瓷小瓶子。
家里自己搞的,效果很好。平措看着沈弋说。
沈弋不在意,乐于接受地点点头,嘴里道谢。
平措见他同意就打开瓷瓶要往手里倒药水,沈弋急忙打断他,诶诶,我自己来就好,省得弄脏你的手。
平措浑不在意地说:没事啊,再说你也看不见擦。
沈弋只好把脑袋伸过去,平措手要碰上的时候西堂把鼓包那里的头发拨开,方便了平措擦药,药水也不会过多的沾染到头发上。
凉凉的,擦上去。沈弋对着平措颠三倒四地说。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伙都还站着没坐下去,西堂顺势往杯里倒满酒,他举着酒杯不急不缓道:感谢大家,宾至如归,夜深了要不散了
话落不等其他人说话,他自己先干了。
平措紧跟着反应过来,他一如西堂他们刚进门时的热情说:是,很晚了,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西堂在平措说话的时候他又倒满了,最后敬一杯。
刚才的时间够大伙往自己杯里倒酒了,包括沈弋,他也举着杯和一堆酒杯碰在一起,酒杯被撞过去撞过来。
出了门寒暄几句就各回各的,平措带他们去住的地方。
平措说住在他家,家里人都去村里借住了,只有他和他们住一起。
沈弋偷偷拉过西堂大舌头地问主人家全家让位给客人住会不会不太好,西堂说没事。
屋子很干净整洁,被褥能闻见淡淡的香味,沈弋识别不出来是什么香,两个人睡一间,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处,不过和谁都行,他不介意。
你和西哥吧。
要不我自己吧。
哟,咱西哥也有不抢手的时候。
!!啊!沈弋顿觉尴尬。
西堂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看向他。
我,我是说你们都是朋友,刚好九个人,我就不拆散友情了。沈弋为自己辩解,恨不得原地遁逃,手抓了抓衣角。
西堂低笑出声:行,你自己一屋。
平措被逗乐:那你有事就打开门喊一嗓子,我听得见,厕所和洗漱台都在刚才进门那里,拖鞋穿床边的就行,新的。
沈弋边听边答应,这间房现下是他的了,其他人就走了出去,房间顿时安静了,相应的门外有了说话声。
酒劲儿重新上来了,这次他放心地往后一躺,床接住了他,脑袋上的鼓包还能感觉到疼,他偏了偏头。
明天得问问平措有没有能拖车的,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拿套衣服再上车,但确实过于麻烦,衣服在行李箱里,行李箱在后备箱,汽车抛锚他也得避开车子到安全区域。
他缓了缓酒劲儿起身去洗漱,院子里还挺热闹,进进出出,很好,他不用找洗漱台和厕所了,跟着走就行。
西堂和平措在另一边站着抽烟,隐隐约约能听到俩人的说话声,沈弋看了一眼没去打扰,他洗漱完上了个厕所就老实地上床窝着了。
今天太意料之外了,沈弋想,把手机开机调了个七点半的闹钟充上电终于放松神经睡去。
起床气烦得要死,但寄人篱下、还得找拖车的人,他得起来。
沈弋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是这房子里起得最早的,打开门目之所及没有一个人影,他边洗漱边得瑟,给老年人一点早起的震撼,谁让他们笑得放肆。
院子里有把躺椅,沈弋感觉到饿,他耐心地躺在椅子里晒太阳等待老年人们起床。
清早有点凉,房子坐西朝东,阳光刺眼但和煦,他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大门。
在沈弋晒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传来说话声,他随着大门打开的声响扭头看去,目瞪口呆。
所以是,所有人都起了他是最后起床的!
一群人打开门就看到脸颊晒得微微泛红的沈弋侧着身子趴在躺椅上,阳光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触摸着他,整个人散发着活力,他的声音里还有未褪尽的清冽,早上好啊。
从昨晚到今天,大家都很容易地记住了他,不光是他喝多后磕了脑袋,还出于这个人长得帅,也不一惊一乍,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早上好。早。起了啊。……
平措扬了扬手里的早点,早,吃早饭。
是饿了。沈弋从躺椅上起来,跟着去厨房里。
不用进来,外面搬个凳子坐好。丰继见他跟着进去,抬手拦他。
哦。
一口酥油茶从喉咙暖到胃里,沈弋精神一振。
吃完早点一群人火速收拾完就要出门,沈弋不知道他们要去干嘛,只是两步跨过去赶紧拉住平措。
怎么了平措疑惑问他。
知不知道哪里有拖车的我的车抛锚还扔在国道上。沈弋解释道。
认识,我直接带你去吧。平措先对沈弋说,再转头和西堂讲,你们能行吗,能行我就先和小沈走了。
西堂看了沈弋一眼摆摆手,示意俩人快走,能行。
沈弋和平措先走一步,出了门两个人闷头走,沈弋随便找个话题聊,聊了几句绕到西堂身上,他对这群人很好奇,直截了当问平措,你们刚才要去做什么,我有没有耽误你们
没有,他们去村里帮个小忙,桑巴大叔的牛圈和羊圈需要修一下。平措说,语气里能听得出来他的过意不去,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