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家走出来的,发须皆白的老者,就是在镇里很有名的先生苟老。
苟老身穿白色唐装,手持罗盘,精气神十足。
看到苟老现身,聚集在郑家门口的村民,顿时都安静下来。
村民们看着苟老,都想知晓苟老看出什么来。
而我这时候,同样也变得紧张。
苟老顿住脚步,扫了眼围在周遭的村民。
“苟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人太多,很多话不方便说,郑家的人想换个地方。
“无妨。”
扫眼大家,苟老背负双手便说道:“郑老板被上百只老鼠咬死,这事本身就很邪乎,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不正常,你们郑家想瞒是瞒不住的。”
“既然如此,就让老夫当面说清楚,好让你们郑家的左邻右舍心里踏实。”
苟老这句话,确实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郑老板的死,着实让大家都很担忧,尤其是生活在周围的左邻右舍,现在整颗心都是悬着的。
要知道郑老板,可是被上百只老鼠,将其活活咬死的。
要是那些吃人的老鼠,还会继续害人咋办?
发生这等事,生活在周遭的村民,就没有不担心会被牵连到的。
扫眼村民们,就见苟老神色肃穆说道:“郑老板的房间我已经看完,如同大家所想的一样,他的死,确实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苟老就顿了顿。
他深吸口气,才接着继续说道:“郑老板是在七月半犯了忌讳,被邪祟所害,咬死他的那群老鼠,就是邪祟操控害人的手段。”
苟老这番话说出口,犹如平地响起一道惊雷般,顿时让所有人脑海轰鸣,满腹情绪都在掀风鼓浪。
大家都猜到了,郑老板死得很邪性。
但是。
得到苟老的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谁都没有想到,郑老板是在七月半犯了忌讳,才会被邪祟害死的。
一时间就像炸开了锅样,让大家都变得不谈定。
看着摆在郑家的那口棺材,这让村民们都忌惮起来,纷纷在往后退,担心给自己招来麻烦。
而我首当其冲,整个人紧绷着心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万万没想到,还真是那口古棺的问题,是躺在古棺里的那只死老鼠,把郑老板给害死了。
毫无疑问,王富贵扯掉的那张黄符,必然是镇压死老鼠的镇压之物。
可是谁能想到,这死后还能害人啊。
那只死老鼠必然成精了,要不然哪有这等能耐?
如今郑老板惨死。
那么,很快就会沦到我跟王富贵了。
毕竟是我们俩,把那只老鼠精的棺材,从河里给钓上来的,棺材也是我们卖给郑老板的。
更何况我们还拿了那只老鼠精的遗物啊。
一念至此,便已经让我满腹惶恐,后背都惊出来一层冷汗。
我跟王富贵从春陵江钓鱼上来的那口古棺,这哪是在让我们一夜暴富啊?
仙人板板的,这钓上来的分明是要我们命的凶棺。
这还是我们一时的贪恋惹出来的祸。
而在很久以前,我爷爷就叮嘱过我,钓鱼要是碰到死鱼正口,必须收竿就走,要不然会不吉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这死鱼正口,就像是不好事情,将要发生的一种预警。
当时我们要是收竿就走,那么就不会钓到那口古棺,更不会被那只老鼠精给盯上。
说起这件事,要怨就怨我。
我若是态度强硬,王富贵也不会继续钓,郑老板就更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