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去有关的回忆,对池鸢来说无足轻重,甚至已经遗忘,但在他这里,也许是所有。
如果不是霍知还好好的活着,大概他早就在这副身体里沉睡过去了,心甘情愿的将所有的控制权交给霍寒辞。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权利已经握在手中,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正因为小知了还在,所以他还活着,能看到池鸢是怎么接近霍寒辞的。
第一晚的那个上位,不是他当初逼她学的么?
不是他教的她用枪么?
到头来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记忆,哪怕将来想起来了,看着他的眼神只怕依旧是厌恶。
凭什么,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
他为霍寒辞承担了那么多苦痛,这一零星的鲜活都要被抢走。
凭什么?
就该让霍寒辞去死。
杀念就是在那一刻诞生的。
King躺在床上,脑海里一遍一遍想起的是那些记忆,他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把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想要再一次得到池鸢。
但另一个自己在冷冷的围观,拼命想要挤掉他的存在。
“把她让给我不行么?”
这句话他跟霍寒辞说过无数次,霍寒辞的回答言简意赅。
“滚。”
房间内很安静,池鸢趴在床边睡得很香,所以并未看到床上的人指尖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霍寒辞抬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疼得不行。
脑海里依旧有个声音在问,“你要是不喜欢她的话,把她让给我吧。”
这个声音在此前已经出现过了,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察觉到不对劲儿的。
因为声音太真实了,有时候响起的脚步声也那么的真实,但他的周围明明没有人。
霍寒辞偏头,看到在床边睡着的人,眉心拧紧,抬手想要去碰她,却觉得脑袋里更痛了。
他深吸一口气,下床,将池鸢抱到床上,把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大概意识到他不会做什么,脑袋里的疼痛消失了,其实是某人短暂的消停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