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他就想通了,冼灵韵这妮子就是水泥加注的臭石头,踢上一脚他自己反而更疼,还会把她气走。他不敢奢望太多了,还是那句话:恩爱也好,争吵也罢,人留在他身边就好。
所以他生怕冼灵韵一走了之,趁着上午冼灵韵和毛毛在一起时,他干脆把房里属于她的东西全都送走藏起来,虽然他知道冼灵韵不喜欢他动她的东西,但他又没仔细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或许有冼灵韵在意的东西,不过那再好不过。
现在他生着气,也不想理会冼灵韵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臭丫头。
反正她没有行李盘缠,电车黄包车都坐不了,又有副官看着,看她能往哪里跑。
因为知道冼灵韵跑不了,所以姜浩然被‘下了药’后,就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
再次转醒,已是黄昏。
地平线云霞被晕染得醉红,一团团恍若撕裂的棉絮,将昏暗的天空点缀得色彩分明。
窗外洁白的海棠花也被夕阳铺上一层金黄的薄纱,点点花蕊悄悄探出头,绽放之中有动人的妩媚。
姜浩然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倚靠在床头,他现在迷迷糊糊,但头仿佛没有那么痛了。
反应慢半拍地揉了揉额头,某一刻,一阵幽灵般的女声突然响起。
“姜浩然,你把东西还给我。”
声音突如其来,落到耳边又显得空荡荡的,姜浩然又被吓得一激灵,他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只见冼灵韵正倚靠在靠近门口的墙边。
她鼻尖泛红,双眼也红彤彤的,黑眸像是被洗刷过似的,映着夕阳,有很耀眼的金芒。
很显然,她是哭过的,不用想,就是被他气哭的。
姜浩然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哄她,但另一方面他又落不下面子,他心里还有气,他也想让这丫头哄哄她。
只要她肯说一句软话。
闭了闭眼,姜浩然语气淡淡,却特别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