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东从母亲姜妍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眼眶很红。
宋卿妤抱住了他,对他说:“你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必伪装,也不必逞强。”
厉淮东把头埋在宋卿妤的颈间。
他并没有哭出声,甚至连哽咽都忍住了,但宋卿妤能感觉到她肩头的外套有温热的泪意。
从医院出来后,厉淮东情绪始终低沉。
回到桃源,他就进了书房。
康叔给厉淮东煲了汤,宋卿妤给他端进去的时候,厉淮东正在看他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年轻时的姜妍真的美得很有辨识度,一头微卷的长发,皮肤白皙,身材高挑,颇有几分古早港风美人的气韵。
她喜欢穿旗袍,偶尔也会脱下旗袍骑上机车追求风驰电掣的速度,她身上有那种最让男人着迷的反差魅力。
可就是这样一个劲劲的女人,最后被折磨成了疯子,路人见了都要唏嘘,更何况是她的亲生儿子。
“我妈以前很喜欢穿旗袍。”厉淮东指着照片上的姜妍对宋卿妤说,“听说厉崇就是因为她穿旗袍太美太有风情,才喜欢上了她。”
他直呼厉崇的名字,明显对他父亲有恨。
“厉崇骗我妈说他单身未婚,对我妈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我妈傻傻相信了他,后来两人在一起,有了我,我妈想结婚,他用各种理由推脱。”厉淮东的手指在相册边缘来回摩挲,“我记事之后,就经常听到他们吵架,后来,厉崇就渐渐不出现了,我妈也下了决心要忘记这个负心汉,可是,蒋珍出现了。”
蒋珍把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