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长宁侯有自己的不便,或许失忆了,不记得自己身份了呢?
当年长宁侯奉命剿匪,不幸在一场山洪中失踪,死不见尸。
之所以说失踪,因为找到尸体时已面目全非,无法确认他是生是死。
但最后卫家还是对外宣布了他的死亡。
然而在一个月前,金羽卫截获青国一道密信,青国新帝命令潜伏在陈国境内的探子行动,查找长宁侯的下落。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却也为“长宁侯在世”的可能性提供了支撑。
他要抢在青国人之前找到长宁侯。
司空弈转头对云六道:“青国探子那边不可放松,继续深挖。”
“是。”
“大,大人……”
云七一脸哀怨地看着司空弈,眼底闪着泪花,“大人,您是不是忘了属下?”
司空弈挥手示意掌刑的侍卫退下,这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云七,你可知今日在对谁大呼小叫?”
云七摇头,苦丝丝的表情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恃宠生骄,挨打不冤。”
云七难过地快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嘴唇道:“大大人,您打我可以,但您不要嫌弃我……”
“云六,叫府医。”
“是。”
司空弈忍住一脚踹开云七的冲动,说完便迈步离开行渊阁,由着他趴在地上懊悔地捶地大哭。
“大人我知道错了,大人啊……”
云六没脸直视,“出门别说你是我兄弟,我没你这种丢脸的兄弟。”
“……”
来幽阁。
司空弈进门时,正巧看见小家伙踩在小板凳上抓饭吃,半个身子扒着桌上,小屁股朝外头翘着,嘴里不时发出愉快又夸张的咀嚼声。
司空弈没预兆想起了卫挽的儿子。
虽然那孩子让他跌了份,又不得不承认,自家的崽儿与那孩子相比,简直像个小白痴。
司空悠悠一转头,米饭粒糊得满脸都是。
司空弈:更像了。
“爹爹!”
被当场抓包的小屁孩忙不迭下桌,不料脚下踩空,竟一头栽了下去!
司空弈随意地伸手一捞,将人接在怀中。
小家伙猝不及防,与爹爹面面相觑。
司空弈的面色一如既往沉冷,似高岭上那终年不化的寒雪,吓得小孩缩了缩脑袋。
为求原谅,小家伙攒足了可爱送给爹爹一个超级无辜的眼神。
“爹爹我饿,可以吃一点点吗?”
“不可以。”司空弈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小就胆大包天,不罚不长记性,不仅始作俑者没饭吃,侍女也要被打发去农庄服劳役。
司空悠悠偶然听见他与云七说起慈幼堂,今日特意骗侍女出门,为了进学堂竟不惜爬狗洞。
丢脸是其一,安全得不到保障他不能容忍。
他把司空悠悠墩在小凳子上,自己则坐下来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菜,“这醋溜小笋味道不错。”
司空悠悠握紧了小拳头。
“醉香鸡也格外鲜嫩,可你却放着一桌子佳肴,只吃米饭?”
司空悠悠:小小年纪,唯有恨意!
吃就吃,非要在饿肚子的宝宝面前咂巴嘴儿!
见不得爹爹吃得这么香,司空悠悠决定给爹爹心头扎上一刀,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嘻嘻,”司空悠悠吞了下口水,小下巴垫着手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