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婪来到祖洲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坨血肉模糊的玩意儿。
他打了酒嗝儿,瞬间醒酒了。
那血肉模糊的玩意儿从熔浆池子里出来,边上飘来一根根白羽,贴合在他血淋淋的身上,很快就见他重重包裹成个羽人。
真·羽人。
弥颜在美人榻上坐下,眸子透过羽毛间隙间的两个黑窟窿朝炎婪望去。
“金乌叔叔怎来了?莫不是我的小冤家想我了?”
炎婪打了个酒嗝儿,听着他说话都糊嗓子了,不由道:
“你想不开想用浴火自杀,你找我啊。”
“你搁哪儿弄的这岩浆啊,档次真差,只能烫掉毛,毫无杀伤力。”
弥颜幽幽叹了口气:“就是想要烫掉毛啊。”
炎婪:“嗯?你想把自己煲汤送给我大侄女?”
“若是小冤家想吃的话,我自割几块腿肉,也不是不行。”
炎婪也不与他贫了,癫雀雀一日一癫狂,次次不重样,大惊小怪才是看低了他的癫劲儿。
“你还没把自己折腾死,想来就不是你娘的残魂出了事儿。”
“拿去,这是刹刹让我还给你的。”
炎婪将一颗珠子丢过去。
赫然是那颗藏过云铮魂魄的明王珠。
弥颜现在浑身鸡毛,行动多有不便,有些笨手笨脚的拿起明王珠,他是何表情,炎婪是瞧不见的。
但那语调,委实有点幽怨。
“这可是我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刹刹这都还回来,真是不给我一点念想。”
炎婪幽幽道:“谁家把定情信物交给老丈人?”
这明王珠是在梵幽的手上,梵幽也是利用此物,瞒住了巫族的感知,才将云铮的魂魄暗度陈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