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堂村里就炸开锅了。
“周家媳妇儿真生了个闺女?”
“听说是半夜生的,母女平安。”
“真是造了孽了。听说早产的不好养活呢。”
“我看未必。听昨晚帮忙接生的说孩子虽然生下来小一些,但声音洪亮,小胳膊小腿的也正常,跟平常孩子没什么不一样。”
曾经跟傅卿不对付的李家媳妇儿凑过来,稀奇道:“周家不知道祖上积了多少德,他家儿子腿烂成那样了,现在竟然跟没没事儿人似的。周应淮都瘫了快一年了,昨天竟然能走路了。听说傅卿昨晚难产,人都断气了,后头又好端端的活回来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
这边议论得热火朝天,那边有人看见承良娘出了门,全都围了上去,追问着昨天的情况。
承良娘虽然着急回镇上,但说起昨天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多嘴了两句。
这么凶险的情况都能母女平安,以后找她接生的人家只会更多。
“哟,那是谁?周应淮?”
有人指着某个方向,大伙儿看过去,只见一道瘦削的声影正朝着这边走来。等稍微近一些了,大伙儿才看清楚这确实就是周应淮。
还是打猎回来的周应淮。
他手上抓着一只兔子,比之前少禹跟傅卿捕到的都更大更肥。
他拎着兔子从众人眼前走过,步履平稳,与“瘫子”两个字一点儿不相干。
“周应淮又能打猎了?”
“他都没事儿了,当然要打猎了,不然谁养家?”
“这女人命真好,有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