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傅卿忍不住问他:“你对陈家跟吴家可以稍微客气一点儿,这两家人还算是好相处。”
周应淮却不以为然。
“被流放的能是什么好人。”
当天,除了单独那几家之外,老刘头已经挨家挨户的说了做木炭的事情,也把价格告诉了他们。
“周家媳妇儿谈好的就是这个价钱,你家要是觉得低了,那就别跟着她干,今天这事儿就当做我没说过。”
“我只是想着你家情况不好,地里的菜还没长出来,家里到处都需要银子,这才想着帮你们一把。”
“我可是第一个就跑你家来了,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去另外一句一家。”
......
这番话老刘头进一家说一遍,原封不动,一字不差。
现在镇上的木炭价钱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就已经错过跟着周家赚钱的机会了,这次还比之前多了一文,再错过,那就当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做,我们做!”
得了肯定,老刘头才接着往下说。
“鉴于村里来了几乎新人家,你们相处下来觉得如何啊?”
乡亲们心里都有杆秤,知道谁家不好相处,毫不意外,除了王大有这个人见人恨,狗见了都要咬几声的之外,那就是钱家和陈塘山家了。
“那我就不去他们三家了,这些钱你们也不许跟他们家任何人提。要是被我知道了,别说这笔钱你分不到,将来再有其他好事儿也轮不到你们头上。”
“还有,这回的价钱就是十九文钱,我家春生亲眼看了契书,做不得假。要是再有人敢说周家私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