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芝仪才踏进学堂,里头已经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学生,没有一个人迟到。
课堂上没人敢乱一句,那些昨天没带来的练字纸今天也带来了。
虽然弄脏弄皱,又或者是残缺不全,但好歹是都带过来了,也满是诚意的跟吴芝仪认了错。
见吴芝仪脸色不大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开的头,竟都摇头晃脑的把这段时间学来的所有诗词都背了一遍。
这样乖巧的一帮学生,吴芝仪还当真不好生气了。
周应淮今天没去出门,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着。
傅卿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他前头摘来的野果,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他。
老刘头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
“昨天学堂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刚才特地去学堂外头听了一下,今天孩子们乖着呢。昨天的事情既然你们几家已经处理好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说罢,他将钱放在桌上,又把那块记着银钱数目的布一块儿放下了。
“这些都是各家出的钱,大家也不白拿你们的东西。一会儿你们喊着马家那两口子,将钱分一分。”
这事儿傅卿没推脱。
纸笔虽然是自己做的,但确实是折腾了好久,也费了好些力气的。
而墨砚更是由他们家掏了银子,收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者,马家也需要银子。
不过当傅卿看了眼记下的银钱数目,瞧见为首第一个是慧娘家时,还是有些意外的。
“慧娘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老刘头把慧娘的不易告诉他们,说完后才叹了一口气。
“陈塘山这辈子是完了,听说连床都下不得。现在只有慧娘一个人撑起家,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