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收回目光,也放过了殷礼文那双眼睛。
他用殷礼文身上的衣服蹭干净了短刀上的血渍。一想到这是陈婆子做的衣裳,手中的短刀恨不得再扎向殷礼文的心口。
他暂且忍下仇恨,侧眸睨了一眼吓坏了的少禹。
“人我带走了,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你直接问我就是。”
这几日里方夫人眼睛都要哭瞎了,看东西都模糊不清。
她让大夫先给傅卿止了血,这才同意让大夫诊治自己的眼睛。
听着院中惊呼一声,方夫人一把推开大夫,跌跌撞撞来到门口。
周应淮将殷礼文扔在院中,急着要去看傅卿。
方夫人挡在门口,目光中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就是他?”
“就是他。”
周应淮要进屋去,方夫人两手却撑在门框上,本是为了好看而留长的指甲几乎要扣进木头里。
“你如何证明就是他杀了我儿?”
“夫人不可能连个人证都没有吧?”
殷礼文死死瞪着周应淮,终于明白为何要断他经脉,为何要割他舌头。
原来是为了来方家邀功!
他张嘴想辩解,却只能啊啊的乱叫,而后吐出一口一口的血水。
方夫人被点醒,立马喊了出事当晚的伺候在方家少爷跟前的人来对证,被人一眼认出后,方夫人气急攻心险些晕过去。
大夫正要给她施针,又被她一把推开。她冲到殷礼文面前,还不得质问就先对上了那双阴鸷狠毒的眼睛。
光凭这双眼睛方夫人就认定他是个恶徒,就是他杀了自己儿子!
方夫人气血涌上头顶,她拔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