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老刘头接济陈塘山,给他吃喝。
而过冬的则是那些被陈香莲偷回来的炭。
因屋中死了人,大伙儿嫌晦气,好在炭火有剩余,这几斤就白给陈塘山了。
平日那些就算了,今天这兔子可是花了十几文钱呢。除去那一身毛,兔子就没多少肉,本身他们家就有四口人,现在还要分出去一碗。
那他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老刘头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他家两个人都没了,总不能连他也死在家里吧?那我们村里得晦气成什么样子?”
“再说了,这大过年了,和和气气的不行吗?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春生爹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脸一沉,转身走了。
老刘头长叹一声,又站在原地自己叨咕了一阵,最后才回了家。
周应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半点动容都没有。
陈塘山那是自找的,半点都不用可怜他。
要说晦气,自从他家来到村里村里就开始晦气上了。
回了家,傅卿才跟周应淮说起明天喊赵氏来家里吃饭的事情,以为他会不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
谁知道周应淮听了却半点情绪都没有,只点头说:“你做主就行。”
到了三十这天,家家户户早早的就生火准备起了晚上要吃的年夜饭。
虽然没有往年的热闹,但是各家各户早就把现在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只求过个好年。
大清早的还有不少乡亲上门来,问周应淮今天还打猎不,想要花钱再买点野味。
周应淮拒绝了两三个人后,终于皱起眉来。
大家都以为他是被问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