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塞勒斯从来不在意,但若是说的太难听或者触及了三皇女,她的蛇腹剑就不会乐意。
干掉敌人的是残忍的蛇腹剑,和她塞勒斯有什么关系呢,杀掉也不关自己事。
“她是军人家庭出生,接受军队教育。”
希娅特手掌放在嘴边,偷偷解释了一句,但也不多做口舌,这种个人性子问题没必要过多强求,自然就好。
塞勒斯的性格更像冷酷女王,但要是突然有一天她突然笑靥如花,亲切明媚,变成雷尼那种熟人之间的话痨,那才是让人觉得大事不妙,乾坤颠倒。
……
塞勒斯有点心烦意乱,她站在窗前直愣愣发呆,某只没节操的禽兽就一直隔着玻璃在她面前晃悠,刻意表现自己“活着回来”的证明,暗示你该兑现承诺了。
如果不是塔莫斯沉睡,以及这别墅算是皇女殿下的财产,她真想一剑砍过去,带着玻璃碎片砸烂那张脸。
但是,她好像打不过。
而且这张脸毕竟看久了,也不算太惹人烦。
丰盛又热气腾腾的晚餐,饱腹后温暖也充满躯体四肢,月娜惯例性去祷告一遍圣文,馆长在写笔记做记录,麦露还在吃。
其他没什么事的要么聊天,或者下棋打游戏,三皇女已经跑楼上泡热水澡去了。
没有伊莎贝拉在客厅陪衬,更觉得不自在的塞勒斯,干脆狠狠瞪了夜林一眼,扭头上楼回了房间。
夜林把凶恶眼神当做暗示,关心似的跟了上去:“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下午算你命大。”
房门是他关的,语气生硬干涩的塞勒斯,感觉自己双手好像无处安放,环抱着不是,斜插在口袋里也不是。
干脆捏着礼装的衣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扭过去,眼眸微眯似乎还有几分不甘的念头。
“你干嘛?”夜林狐疑挠头。
“答应你的信仰,动手吧。”
牙齿一咬? 恨不得一剑把这家伙脖颈给穿了? 流淌出滚烫的血液,飞溅三米。
但她毕竟是信守承诺之人? 而且无论怎么说? 当初以神血换正义的条件,是她提主动提的。
所以整个过程? 他反而是被动接受的一方。
“你说掌握正义啊,我差点忘了~”
砰!
顿时塞勒斯一怒? 紧身裤的膝盖直接撞向致命要害? 这禽兽晚饭前还在自己面前使劲晃悠,现在又装什么纯洁小朋友。
眼疾手快一巴掌挡住膝撞,顺手测量了一下大腿的丰腴程度,有肉? 很暖。
“信仰? 是神圣的。”夜林摇了摇手指,一本正经道:“你看月娜每日的祷告,表情充满圣洁的光辉与慈爱,让人不忍亵渎,这就是满怀神圣之心的信仰。”
冷笑一声? 塞勒斯不屑鄙夷道:“呵……她信仰的是代表光明的神,你的呢?”
“代表温暖的正义!”
由于是新屋子没有道具供暖? 房间气温还有些冷,夜林一伸手推着她肩膀? 按在梳妆台前面,“稍等一下。”
红色小晶块持续散发出一种温暖的热量? 房间本来就不大? 很快被暖意所充盈。
“信仰是神圣崇高的? 不能随意马马虎虎,要有严格的仪式感。”
他嘴里话说的还很郑重,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可能会肃然起敬,然而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你额头这道猩红色的魔纹,有点不美观啊。”
坐在椅子上的塞勒斯娇躯一颤,她额头右侧的血色纹路,被温暖的手轻轻拂过,很酥痒,暂时闭上眼睛。
但让塞勒斯自己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这只手可恶,难道是因为留下魔纹的塔莫斯沉睡了么。
“你样貌很好看,就是一直小脸紧绷,写满了冰冷的生人勿近,一朵带刺的玫瑰。”
塞勒斯是灰白色长发,平常只是简单束扎,还刻意在右侧留下厚厚的刘海,遮掩住猩红魔纹。
他用一根头绳和几枚色彩艳丽的发卡,打理好了一头略有凌乱的秀发,却突然错愕发觉,绚丽的颜色不是很搭塞勒斯的气质。
好像黑色和白色这种单调色,会更适合一点,不知道她的发带是什么颜色,应该喜欢冷酷的黑吧,带不带蕾丝呢。
“别磨磨蹭蹭,我不是那种喜欢甜言蜜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