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洲手一颤,勺子里的汤汁洒落,差点把鸡蛋也丢回碗里。
“阿洲,你真好。”付霜由衷的感慨,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这男人是精神病,病得很厉害,一辈子都治不好。
可那又怎样?
他不会欺负她,不会背叛她,不会嘴里说着喜欢她,掉过头来却爬上别个女人的床。
哪怕她对他很不好,非打即骂;哪怕她心里念着别的男人,做梦都想逃离;哪怕她无法做一个真正的女人,给不了他极致的欢愉。
他对她始终如一,别无二心。
付霜突如其来的表白,令许暮洲心头剧烈一颤,眼神忽然变得暗沉如海,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两片薄唇微微翕张,显然十分激动。
付霜瞧着那两片颤抖的薄唇,忽然特别想亲亲他。
然而她刚俯首下去,还没触碰到他的唇,许暮洲就冷硬的别开脸,后脑勺对着她,无声的拒绝。
付霜心里猛地一空,巨大的失落汹涌而来,眼眶随即一酸,差点掉泪。
她始终给不了他最想要的。
即便心里已经接受许暮洲了,可身体还是万分排斥。
许暮洲哑声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付霜咬了咬嘴唇,端过碗,靠着床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溏心蛋。
味同嚼蜡,半点食欲都没有。
勉强吃了两个蛋,喝了几口汤,付霜就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许暮洲接过碗,把剩下的两个蛋连汤一起吃掉,幽幽地望着她,好半天叹了口长气,端着空碗出去了。
他走到甬道尽头的窗口,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天知道他有多想拥抱她,亲吻她,感受她,可是……
抽完两根烟,许暮洲平复下心情,这才回房叫付霜启程。
其实他挺想在南山多逗留一段时间的,将美好与甜蜜尽可能延长。
只是付霜提出要回去,怕公司的事情搁置太久会出问题,他只能依从。
一直等到九点钟,顾清姿都没来,付霜和许暮洲也就不等了,准时出发。
程野一醒来,顾清姿就没时间去考虑走不走的问题了。
被付霜捉奸在床,程野心乱如麻,本来就不大清醒的脑子一受刺激,暴虐因子急速复活。
顾清姿刚想解释一下,就被程野摁倒了,陷入新一轮的消火中。
付霜跟许暮洲一离开南山,赫显就收到了消息,令他意外的是,顾清姿居然没跟着一起走。
赫显来找顾清姿时,程野刚刚从她房里出去。
赫显有房卡,大喇喇的闯进去一看,嚯,那女人正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死狗似的,满身狼藉。
赫显眉头一挑,抬手摸了摸脑袋。
唔,好像脑袋上的草长得更茂盛了呢。
不过玩具嘛,他能玩,别人也能玩,没啥大不了的。
赫显不以为然,淡淡道:“那人没病吧?你以后可别轻易脱裤子,好歹也得先问对方要个体检报告。你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