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撅着嘴不乐意喝,许暮洲就主动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她,跟她碰杯。
“哎,阿洲,你不是不能喝酒么?你的病不治啦?”
即便已经被世界顶级精神科医生宣判死刑,但付霜还是心存一丝幻想。
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不是让她重蹈覆辙的,一定有办法改变前世的命运。
就算许暮洲的病好不了,她也坚信,只要竭尽全力去找寻治疗方案,即便治不好,也可以控制病情,不再加重。
许暮洲闻言,把酒杯推到一边,换了杯白开水跟付霜碰杯。
他状似无意的岔开话题,慢条斯理道:“霜霜,今晚咱们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没答应让沈决明留下,妈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她还会来绿杨水岸找我。”
付霜一听,心口就打起了哆嗦。
沈素芳毕竟是许暮洲的亲妈,她要闹,许暮洲除了躲着,也没别的法子。
她惆怅的叹口气,下意识喝了口酒。
许暮洲立即给她满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出几个回合,付霜就头重脚轻坐不稳了。
许暮洲如愿以偿,要了个房间,抱着媳妇儿就兴冲冲的去吃大餐。
……
凌晨四点多,付霜的手机响了。
付霜连醉带累,睡的死沉,许暮洲被信息提示音吵醒,拿过她的手机查看。
消息是程野发来的。
“我到了,霜霜,你在哪儿?”
许暮洲看了眼蜷缩在自己怀里睡的酣沉的小女人,怒气油然而生。
听这意思,是她主动约的程野。
源城的事情,许暮洲并不知道,只知道付霜在离开南山前,被程野约出去谈未来的合作。
这是要谈生意的节奏?可哪有大半夜的谈生意的?
男人把手机往床头柜一扔,盯着媳妇儿瞧了半天,才关灯躺下。
怀里温热的绵软似乎受到扰动,又往他胸膛上贴了贴。
许暮洲轻叹口气,命令自己,先按兵不动,搞清楚状况再说。
好容易捱到天亮,付霜还没醒来,许暮洲起身去上班,到了公司,安排人手暗中留意付霜的一举一动。
付霜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揉着眼睛接起电话,看都没看,就口齿不清的问:“谁啊?”
程野一听,这声音明显是没睡醒,忍不住就自动脑补付霜玉.体横陈的模样,整个身体瞬间热了。
“霜霜,是我,我到了。”
“你谁啊?”付霜脑仁子直抽抽,没听出来是谁。
程野怔了怔:“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儿,什么事啊?”
程野的脑细胞运作的更快了,自动脑补出精神病许暮洲犯病,伤害付霜,付霜忍无可忍向他求助,借酒消愁逃避现实……
“霜霜,是我,我是程野,我已经到深城了,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找你。”
付霜这才有了几分清醒,懵逼的问:“程野?你找我干嘛?”
程野也懵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