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混着泥土,潮湿伴随着土腥味儿,钱凯的脸被踩得变形,嘴巴不受控制裂开一条小缝,泥汤子顺着缝隙灌进去,呛得他连连咳嗽,说不出狡辩的话。
沈行疆眼里渗着渗人的冷意,他手里用力,直接拧断了钱凯两只胳膊。
孤雷劈下来,紫蓝色闪光之下,钱凯的惨叫声被雷声覆盖。
他疼得全身抽搐,脸色白得没有一点人的血色。
雷声渐渐停下,沈行疆又把他下巴卸掉,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钱凯想哭,被冻得哆哆嗦嗦哭不出来,倒是嘴里流出来不少口水,邋里邋遢没有一点人样。
沈行疆把他捆起来,怕他跑了,将绳子拴在姜有肉狗窝前面的木桩子上。
钱凯看着近在咫尺的狗窝,屈辱的感觉蔓延全身,他干嚎着蹬着腿,想骂两声,嘴巴还说不了话。
沈行疆没工夫搭理他,怕自己出来太久姜晚婉睡不安稳,扔下他在大雨里无能狂吼,撩开地震棚的帘子进去了。
钱凯看着沈行疆进去,绝望地看向天空,好死不死,一道雷轰隆隆劈下来,吓得他想都没想,钻进了姜有肉的狼窝里。
说是狼窝,也是一开始姜有肉刚来的时候搭的,那时候它还小,搭的不是很大,钱凯钻进去,哽咽的,屈辱得用脑袋撞墙。
撞完继续憋屈地躲在里面。
地震棚里,姜晚婉睡醒了:怎么了
沈行疆掀开被子躺进去,他趟进来,没一会儿被窝里的温度开始上升,两个人挤在一起暖暖的。
钱凯拿石头砸我们的帐篷,被我逮到了。
姜晚婉闭上眼睛:有够绝的,难道现在还觉得我是故意报复他们,所以才不给他们审批的吗
沈行疆拍了拍她的后背:是他脑子有问题。
时间还早,外面下着大雨,干不了什么,不如先睡着保存体力。
睡到差不多九点,姜晚婉饿醒了,醒来发现沈行疆不在,正要出去找他,他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簸箕,簸箕上面放着三碗鸡蛋面条,散发着白色热乎的雾气。
姜晚婉十分有眼力见地把被子掀开,挪出个空地出来:放这。
温少恒听到说话声醒了,看着他们眼里没有迷茫,想必是记得自己怎么过来的。
沈行疆早上摸他额头已经退烧了:醒了过来吃点饭。
温少恒爬起来,看着鸡蛋面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沈行疆把簸箕放稻草垫子上,转身撩起了点帘子,给帐篷里面通风。
姜晚婉端起一碗面条给温少恒:你自己能拿得动吗
温少恒脸微微泛红:能。
他可是男子汉,拿不动也得说拿得动,接过碗,他低头先喝几口汤,有点急,发出吐露的声音,汤好好喝,不腻,很浓郁,上面卧个煎鸡蛋。
姜晚婉尝了一口,胃里立马暖呼了。
三个人吃饭的声音很安静,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