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约莫是早有预料,突围出城的蜀卒,只往蛇道的方向行军,但不时间,有诸多的西蜀将士,不断被射杀倒下。
更有许多的蜀卒,至少数千的人,似是士气崩溃,被杀破了胆,再顾不得军令,开始往四处逃散。
哪怕一个个的西蜀裨将,不断呼喊,却依然救不回这崩乱的战局。
"哈哈哈,我早说了,青凤之计,不出我的所料。"
看着城里的大火,蒋蒙失声大笑。若是能大败西蜀青凤,当的是一件大喜之事。
狂喜之下,虽然见着了兵败如山的西蜀逃军,但他并未过多的注目,反而将目光,死死看向了突围的青凤本阵。
"传我军令,生烽火烟。记着,雪色之下,掺些柳絮生三色烟。"蒋蒙兴奋大喊。只要小军师收到情报,必然会很快赶来,与他前后夹击。
"追杀青凤!"
"吼!"
近两万的北渝大军,齐齐往前追剿。一时间,更是杀声震天。
……
行军的路上,黄道充没有太多的紧张。眼下的局势,全在他的估计之中。在他的后方,那七千人的精锐,也扮作士气崩溃的逃军,四下逃散。
黄道充抬起了头,思考着最合适的决战地点。作为经营恪州多年的无冕之王,他自然明白,哪一处的地方,最适合反戈一击。
陈水关一带,已经临近恪州边境。若无记错,前方不远,会有一段的沼泽路。
"跟着旗令走。"
便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乍看之下,只剩不到万人的蜀卒,正狼狈地往前逃窜。
"青凤军师,又下雪了。"
"好雪啊。"
黄道充抬头闭目,沼泽铺雪的话,说不得,能成为一场杀机。天下人只知他叫青凤,却不知,这恪州,这不过二郡之地的恪州,是他黄道充的本命之地。
复而睁眼,黄道充紧咬牙关。
蒋蒙,恭敬赴死!
……
"军师有说,跟着旗令走!"
不知下了几日的雪,虽然不如北方,但不管如何,终归在沼泽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轻车熟路地踩在沼泽边缘,黄道充脸色依然冷静。举目之下,四周围的秃木,有不少都压了雪霜。一片片的白芒,偶尔会刺痛人的眼睛。
"军师,北渝人杀到了。"
"放缓行军速度,让北渝人看着,便以为我西蜀虎士,是士气崩溃,要怯战了。另外,通传步弓营,前三轮以散阵抛射,十人之中,要有七人射空弦。"
"军师要示弱"
"正是,引狼落水。"
很快,在后的北渝大军,便急急杀到了近前。
雪色之下,他们只看见,面前的许多蜀卒,都已经阵型凌乱,连着那些步弓,也三三两两的一群,全然不成阵势。
"射——"
在蜀人之中,有零散的箭雨射出,但准头不好,只伤了四五个北渝士卒。这番模样,惹得一路狂追的北渝东路军,不少人都露出大笑。
"杀!"
无数的北渝人,迅速抬刀,再也忍不得,齐齐往前冲去。
蒋蒙终于赶来,待看见前方的阵仗,也面露喜色。他看着自家的东路军,正杀声动天,准备将青凤围杀此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