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军令,凉骑列阵,攻杀蜀人,拔掉拒马工事!张宏抬起马刀,指去前路。
枪盾在后,配合我凉州铁蹄,杀入峪关前的百里之地!
冲锋——
……
坐在独轮车上,东方敬目光沉沉。
军师的意思是,要和这些凉人厮杀披上战甲的韩九,一脸的发怔,军师,我等只有四千人。打、打不过的!
我知道打不过。东方敬脸色坚定,但我等要做的,便是养起敌军连战连胜的傲气。
军师,这是何计……
骄兵之计。
东方敬呼了口气,韩九,你记住。只打一会,便立即败退,退到下一个工事。
下一个工事,在峪关前的八十里之外。
春汛大雨,马蹄没于积水,虽然尚有机动,但冲锋受阻,不见得会有多快。
还有一句话,东方敬并没有说,如此一来,蜀卒的伤亡并不会少。
但不管如何,若是能打下一场大胜,对于现在的蜀州而言,定然是鼓舞士气的事情。另外,兵犯峪关的凉军若是败退,或被歼灭,估摸着白鹭郡那边的凉军,会陷入腹背夹击的忧虑中。
韩九,小心些。
军师放心!
四千人的士卒,在微微的雨水之中,开始列好方阵。前排举盾握刀,后排平起了战弩。
修建的拒马工事,实则作用不大。地势的原因,根本无法阻挡凉人迂回。
很快,浩浩荡荡的两万凉人大军,便杀到了近前。
瞧瞧,这是哪位蜀将张宏面露笑意。
蜀将韩九!
韩九这是哪位若是于文陈忠,我尚且还听过一些。后面纶巾折扇的那位文士……莫非是随军参谋
我家军师东方敬,乃是天下第六谋!韩九提刀怒喊。
近前的凉人,皆是放声大笑。
张宏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任何兴致,诸军听令,攻杀蜀人!
杀!
凉骑率先冲来,虽然马蹄没于积水,速度并无多快,但终归是借着马力,很快撕开了蜀人的防御之阵。
我凉州的长枪阵,推过去!
配合着凉骑,另有一万的凉州枪盾,怒吼着列起枪阵,步步紧踏,往前掩杀而去。
射死他们!韩九挥刀下令。
弩矢破开雨幕,透入最前排的敌军,却在雨幕中威力不大,反而被凉州枪盾军,挡下了不少。
蜀人必亡!张宏挥起马刀,劈飞了一个蜀州裨将的头颅,怒吼着开口。
一个又一个拒马,不断被凉人拔掉。
等凉州枪阵冲来,又有百余个蜀州士卒,被齐齐捅出的长枪,戳得满身是血,倒在积水里。
退军!韩九惊声大喊。
趁着拒马工事,尚没有被完全拔掉,只剩三千多人的蜀卒,匆匆往后退去。
追过去!张宏面色发冷。
一个无名之将,另加一个无名谋士,这份军功若是取不下,干脆把脸皮割了。
……
退到第二个拒马工事。
东方敬的脸色,依然冷静至极。不时抬起头,看着两边的高峰。
韩九,让你放置的粮草车呢。
军师,都在这里。
东方敬沉下声音,记住,等会儿,务必带着粮草车,往马尾镇的方向跑。
记住了。
军师,韩将军,凉人又杀过来了!
走,把粮草车带走!
至少三百辆的粮草车,被三千多的士卒,在雨水之中驾起老马,在追来凉军的目光下,往峪关的方向逃窜。
……
怪不得了。张宏露出笑意,我便说,为何会像傻子一样,做什么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