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偏偏她不是扎根的树,没有负担他的能力。她背负不起两个人的生命重量,所以不能因为一时的柔情蜜意、不能因为眼下的快乐和契合就不自量力,她不能害了他。
“我为了你辞职,结果你不要我。”林乐然伤心地说,看起来他并不是很接受她的解释和说法,眼眸中蓄满了很多难过,陈墨然差点要被满池的难过泡软了,但定了定神,还是说,“我从来不希望你为了我辞职,或者为了我的要求而脱离之前那种生活,乐乐,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给生活带来什么改变,我都希望你是为了自己。”
越说下去,就越坚定,她静静地看着他,林乐然侧过视线。
“我没有自己。”
他这话说得很平静,不是为了惹人可怜,好像他的空洞是一件显而易见的客观事实似的,陈墨然不能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伸手向前,抓住了他的手。
“你一定会找到的。”
她说这话是出于诚恳的自我经历,当初苏言离开给她带来的最大不安并不来源于爱情,而是一个自我尚且模糊的人失去了老师、目标和规划,但她最终建立起完善的自我,虽然艰难,但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