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冒昧前来,是想求您一件事。”夏千帆缓缓道,“我自中举人以后,朝廷安排我前往永安县担任县令一职。只是那地方异常贫穷,整个县城竟找不出一位郎中,百姓饱受病痛的折磨,却无人可为他们缓解。”
“所以你想请我去为他们看病?”赤脚大夫坐起身来。
“正是。”夏千帆答。
“不愿意。”赤脚大夫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在这地方住了许多年,对这里的人和草木都已经有了感情,怎可轻易说割舍就割舍?”
夏千帆心凉了半截,未曾想,赤脚大夫竟也一口回绝。
“大夫您还是莫要自谦了。”夏清宁突然开口,脆生生道:“您看您,终日不锁门,定然是为了别人找您看病方便。由此,便也可见您是一位仁心的医者。”
“永安县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大夫您心善,我想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对吧?”
夏千帆惊异,清宁这一番话中暗有强求之意,可听得却让人十分舒心。
果然,赤脚大夫一愣,却并未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娃娃,倒是冰雪聪明。”
夏清宁明媚一笑,“若大夫您答应,就是永安县所有贫苦百姓的幸事呀!”
赤脚大夫思量一会儿,答:“我得先去永安县看过,到时,我自会决定要不要留下来。”
“多谢!”夏清宁笑眯了眼。
夏千帆亦是大喜过望,他没料到,清宁短短几句话就让赤脚大夫改变了主意。
“那明日辰时,我来接您。”他道。
“可以。”赤脚大夫点点头。
此事就算这么定下了。
解决心头一直压着的大事,夏千帆很是高兴,眼见时间也不早了,就没再继续逗留,直往家的方向而去。
夏千帆推开家中大门。
因着许久未曾有人生活过,桌面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夏清宁从门缝里窜了进去,四处转悠了一番,最终在一个矮矮的小柜子前停下。
“爹爹,咱们家有人进来过!”她低声道。
夏千帆变了脸色,走过去。
夏清宁用小手指着抽屉,“我离开前在这里夹了一根头发,现在头发不见了,定是有人打开柜子翻找过!”
还好她细心,临走时留了一手,否则还真是难以发现。
“可门锁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夏千帆神色凝重,“看来,监视咱们家的人中,必然有武功高强之人。”
这若是有天突然出现,劫持了琴娘他们,几个孩子还小,他一介文弱书生,几乎难有还手之力呀!他心中忧惧不已。
“我们再看看家中其他地方。”夏千帆起身,把家中里里外外都细细察看了一遍。
“爹爹,你可曾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并未。”夏千帆摇摇头,柜子等处都有明显被翻找过的痕迹,但是家中并没有缺少任何东西。
“好啦,暂时没有危险,咱们暂且安心些了。”夏千帆摸了摸女儿的头,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安慰道:“清宁别怕,有爹爹在,爹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