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虞清酒收回视线,对符纸的消失早有准备,心中甚至没有过多的惊讶。
“发生什么了?”季廷砚淡淡看了一眼尚书府,敏锐的猜测道:“府中有异常?还是你的符纸发生了什么。”
“怎么什么都瞒不住你。”虞清酒无奈道。
她再次摸出一张同样的符纸,顺手塞给了季廷砚,解释道:“这根本就不是与梦境有关的符纸,而是最简单不过的防护符,能抵御些外界的法术罢了。”
符纸大多有专攻。
在外界的想象中总有人觉得符纸一力破万法,遇到事了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拍出一张符纸,这样无论对面是什么妖魔鬼怪,就都会被击退。
若真是这样,虞清酒做梦都要被笑醒。
她从初学时就开始画符记咒,数百十本书的符纸在脑中印着,即便这样也不过是够用而已,依然会在满是能人异士的世间偶尔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
一切都是因为符纸以笔墨入道,每一种笔触都代表不同的效用,根本不可能如众人所想象中那样一张符纸走天下。
而今天她交给常鸣泽的符纸,不过是最入门的低级符纸,没有任何特殊作用,仅仅防护的功能也比不上她大肆分发的那些护身符,效果几乎微不可察。
如今不就是在常鸣泽刚踏入府中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但虞清酒对此并不失望。
她拿出这张符纸的目的本就不是试图保护常鸣泽,而是为了试探。
试探他的府中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如今他刚一踏入府中符纸就消失,只能说明一件事……
“尚书大人的府中,恐怕被下了法术,背后之人直接将法术作用到整座尚书府,这才导致他刚回府符纸就消失。”
虞清酒静静看了会尚书府,一时半会无法确认究竟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东西。
于是干脆问季廷砚:“我们要不要上门拜访,好好看看?”
她主动问季廷砚,让他自己来抉择,
毕竟二人虽然是亲人,但虞清酒也明白季廷砚与常鸣泽实则根本不熟,更别提什么亲人情分。
今日之事,要不要选择帮助常鸣泽,最终还是交给季廷砚来抉择的好。
毕竟无论怎么说,常鸣泽今天到底还是坑了他一把,他虽然不是小气会恶意报复之人,但虞清酒清楚分寸,要让季廷砚自己来选。
就当是照顾照顾他今天差点被季凝璇为孩子上户口这件事受得起……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尚书府的府邸,思索自己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过来,也不知道里面的阵法究竟是什么。
能让人做梦……这是要在日积月累中潜移默化的改变常鸣泽不成?
虞清酒默默思索,等着季廷砚的回答。
但尽管脑中思绪万千,实则也不过是短短一瞬罢了,很快季廷砚就主动从二人躲藏的角落中出来,叫了一声还在发呆的虞清酒:“走了,去看看尚书大人的府邸。”
“来了来了……”她连忙跟上,忍不住笑道。
就知道他不是无辜迁怒的人。
“劳烦通告一声,我们找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