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昂满腹怒火,开始复盘方才发生的那件事。
她绝望的哭喊不假,可当他说要报警之后,她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
还是,她根本就知道那个流氓是谁?
她认识那个流氓?
被欺负却不肯报警,言语之中夹杂回护的意思。
她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封昂没打算在赵烟晚身上费心,第二天一早,把备用钥匙放在餐桌,便去了公司。
而赵烟晚收拾过心情,也到了单位。
她是在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理科,也是在工作时遇到了封爷爷。
这天早上,赵烟晚陪着主任例行查房,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
万秋红不依不饶,自动挂机之后再次打来,循环往复,赵烟晚没办法,瞅准主任没注意到自己的空档,溜出去回了个电话。
“妈,你有什么事?”
万秋红很急切,“烟晚啊,人家明后天就上门了,你请几天假在家等着媒人!”
万秋红直接下令。
赵烟晚满心厌恶,鄙夷的口气回道,“妈,你们别动歪脑筋了,我说没可能就是没可能!”
“况且,我已经结婚了!你们不能让我犯重婚罪吧?”
万秋红大吃一惊,怎么才过了两天,自己的女儿就嫁人了?
那丈夫那边怎么向刘哥交代?
刘哥虽比丈夫王谦林小个四五岁,可最是说一不二,暴戾乖张的性子。牢饭吃了三四年,看守所都不知道进了多少次。
本说好把女儿嫁给他,丈夫欠的三万块钱一笔勾销,还有可观的一笔彩礼。
现在赵烟晚嫁了人,他们怎么交差?刘哥不给他们好看就算好的,但欠的钱可怎么办?
赵烟晚真是个害人精!
不过工作了几年,越发开始忤逆她这个妈了!
急于告诉丈夫这个噩耗,万秋红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电话掐断,赵烟晚看看屏幕,还有些纳闷。
这就完了?
没有纠缠没有大骂,甚至没有指责?
是妈妈认清了现实,不再打歪主意,自此消停了么?
赵烟晚不知妈妈是什么意思,只希望是真的放过自己。
另一边,万秋红挂了电话,直接到棋牌室把丈夫王谦林叫回了家。
“我牌正兴你让我走,不想让我发财是不是?”
“你信不信我打得你哭爹喊娘?”
王谦林恶狠狠地冲万秋红骂。
闻声,万秋红吓得一抖,不过随即又讨好道:“出事了!烟晚说她已经和人领过证了。”
“怎么可能?”
王谦林不信,“她的户口本不一直在你这里?”
万秋红很懊恼,更多的是心虚,“我的户口迁到你这里,可烟晚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一个户口。”
王谦林听万秋红说得有鼻子有眼,赵烟晚领证的事,或许是真的。
慢慢回头,看向唯唯诺诺的万秋红,“啪”一声,猛地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不中用的东西,早死哪儿去了?”
“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到户口本这个重中之重?”
思及此,王谦林又抬起手,万秋红捂着半边脸哭喊,“老公,老公!都是我不好!可现如今,咱应该想想怎么把刘哥这个坎儿越过去啊。”
王谦林停住动作,随后,对着万秋红的脑袋就是一掌,“我用你说?你个废物,自己的女儿都看不住,你怎么当妈?”
万秋红被骂的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