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长安不好找借口。
这么晚了,他出现在这里,绝不是什么路过。
“好久不见了,想知道你最近过得怎样,顺道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下班这么晚。”他道。
梁双愣了下:“你等很久了吧?”
“等了一会儿。”
从他们下班到现在,至少三个钟头了;而席长安肯定是比下班时间早到,也就说他可能等了四个钟头。
梁双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极力忍着。
席长安送她去济民医院,缝了五针。
“……幸好在左手,不耽误上班。”梁双说。
席长安:“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上班?”
“缺一天假,要扣薪水的。若一天也不缺的话,有点小小奖励,不多,但也挺好。”梁双说。
所以她只要还要一口气,她就得去办公室坐着,该干嘛干嘛。
当她知晓自己薪水最低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最容易被替换掉。
没有谁非她不可。
“你这样太辛苦了,梁双,你容易得病的,可能会累出肺痨。”席长安蹙眉道。
梁双失笑:“你说得好像盼着我得肺痨似的?”
“我没有。”
“我开玩笑的,你别这么紧张。”她道,“你再送我回家,行吗?我昨日做了点鸡汤,等会儿让阿婆扯点面,你不是说我做的鸡汤面好吃?”
席长安至此,心情才稍微松了点。
他开车带梁双回去,路过一家小蛋糕店,让梁双稍等,他去买了点小蛋糕、面包和饼干。
“你饿了填补点。”他拿了一块面包给她。
梁双接在手里:“不是很饿。”
惊吓太过了,她此刻的确胃口全无。
两人赶回了梁双的家,孩子们和婆婆都在门口坐着,围着火盆,眼睛看向门口,等着她回来。
瞧见了席长安,梁祖天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