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瓒不太记得他在柬埔寨初遇窦豆的事。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在流动酒吧车闹事,打了人,被人抓起来打,而后脑子被打坏了。
这中间一段时间,宋瓒的记忆是模模糊糊的。
他记得窦豆愤怒的脸;记得摆渡船上水桨滑动的声音。
他记得窦豆第一次对他笑。
那好像是他痴傻后的第三四个月了,窦豆对他总是恶声恶气,第一次对他很好、微笑,甚至给他做吃的。
宋瓒记得,船上有几个游客,他们一上来就给窦豆很多的小费。
窦豆尽职尽责摆渡。
大部分的游客都很规矩,不会在洞里萨湖惹事。
但总有那么极小的一部分傻逼,觉得给了一百美金的小费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要占窦豆的便宜。
两游客人高马大的,围着窦豆,用英文夸她漂亮、性感,用词非常的粗俗下流,甚至问她为什么摆渡,而不是去暹粒站街。
他们说她是东南亚的珍珠,闪闪发光。
窦豆想要吐,也想找石峰的人帮忙,宋瓒便是这个时候站起身,把两个游客扔到了湖里。
而后两游客上岸了,等着宋瓒要打架。
宋瓒最不怕打架了,和他们打了起来,打赢了。
他自己挨了几下,身上淤青了两块。
晚上回到了浮村,窦豆煮了鸡蛋给宋瓒,替他滚脸上的淤痕。
她说:“像个青面兽。”
说着,便自己笑了起来。
宋瓒也对着她笑。
“傻子!”她说他,“傻子,给你取个名字吧,成天傻子傻子的,别人还以为你真的没用呢。”
她想了很久,决定叫他威廉好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只是喊阿廉,大概是觉得好玩。
他和窦豆的关系,因那次而改善。
而后,他就是窦豆的保镖、她的搭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