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是通识课。
这次是讲《春秋》,云乔对这很熟,她念的中学也教过,而且她熟练背诵了。
她考试肯定能过。
她和席兰廷溜了。
走出了校门,席尊开车在门口等候着。
上了车,云乔拉过席兰廷的手,仔细描摹细看。
席兰廷还以为她又要说什么酸溜溜的话,云乔却道:“七叔,这里切下去是正中神经。”
然后她换了个地方按,“这里是尺神经。周老师说,大部分人手受伤,都在正中神经受伤,极少数才会两条神经都断了。”
她说完,自己感叹了句,“南京周家的人,肯定很害怕周木廉回来。”
席兰廷:“你想不想把我的手切开看看?”
云乔吓一跳:“不想!”
“不想就不要老是说这话。”席兰廷道,“没话跟我说了吗?”
云乔:“……”
她一时竟不知这句话里的陷阱在哪,也不知有几个陷阱,忘记了回答。
席兰廷却道:“你没有话说,我倒是有。我专门给你配个司机,每天中午给你送饭。”
“不好。”云乔微微拧眉,“同学们会因此疏远我。”
“我也没看到你跟哪位同学很熟。”席兰廷说。
云乔很想要解释,她不想在学校里搞特殊。人是群体动物,云乔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很担心自己不合群。
同学们会说她娇气,老师们估计也会私下议论。
将来做实验肯定要分组,若她人缘差到了极致,没人愿意跟她组队。当然姜燕瑾和徐寅杰不会抛弃她。
“你老是在学校吃那些东西,我心里不是滋味。”席兰廷道。
云乔倏然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