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禹诚的确很欣赏马幼洛。
可能是奉承的话听得太多了,祝禹诚对旁人恭维并不那么爱听,觉得谄媚、无聊。
马幼洛饶是巴结他,却也不会处处顺着他。
她有自己的见解。
她读过很多书,国内国外的、古人今人的。每次她反驳一点什么,都有理论支撑。
最让祝禹诚敬佩的是,她有自己的思维体系,以至于她的观点,不会彼此矛盾,不是为了挑刺而反驳,她仅仅是忠诚于自己的认知。
很多人没有自己的思想,容易左摇右摆,恍惚不定。
祝禹诚见过太多了。别说普通人,就连他父亲,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马幼洛小小年纪,却心坚如磐石。
反正祝禹诚觉得她挺可敬的。
马幼洛的男同学们都不太喜欢她,大概是没办法在她面前表现优越感吧。
至于卧房内的欢愉,祝禹诚也很满意。
马幼洛的身段,艳俗了点,祝禹诚一开始不太喜欢。
然而,人的身体与思维,并不统一。
“艳俗”是个审美上的观点,它跟男人的需求不太一致。
祝禹诚的确从她这里得到了久违的快乐。
“如果,我是说假如。”马幼洛试探着问他,“我杀了人的话,你能否保我?我不想死。”
祝禹诚将她搂在怀里,听了这番话,略微惊讶:“你想要杀谁?”
“不是。”马幼洛笑了笑,“就是假设。”
女人大概都需要各种假设,来试探男人的口风,肯定她们自己的地位。
马幼洛来这招,祝禹诚有点意外。
不太像她的性格。
“真杀了人,是要坐牢的。”祝禹诚笑道,“死可以免,牢估计要坐的。”
“坐牢也可。”她说,“反正我不想死。”
祝禹诚想到了点什么。
他犹豫了下:“你是恨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