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愣愣地颔首,跟着小厮往里走。
书房之中,墨三正坐在窗边,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薄韧的剑身映着满地的白雪,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县令被吓了一个激灵,引来墨三的冷眼,却恰好令他清醒过来,旋即压下混乱的思绪,装作一心巴结的模样,甫一入门就换上了献媚的姿态。
“二位小爷,您二位不是想要除掉那个莲夫人吗?下官近来左思右想,想到了个好法子,定能助您二人心想事成。”
墨四搭在桌案上的双脚停止了抖动,挑起眉来:“说来听听。”
县令小跑向墨四,跑到一半,忽然感受到墨三冷漠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便往两人中间跑,语气殷勤。
“她是开吃食铺子的,最容易出问题了,我们找人往他们做的食物里撒上毒药,毒死一批人,到时候她落到下官手中,是有罪还是无罪,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是任由下官说了算?”
墨三轻轻擦拭能削铁如泥的剑刃,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动机呢?没有个说得过去的动机,死者家属都不可能相信她会做这种事。”
“所以,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定罪,而在于她不能活着出来。”县令依次向两人使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在她铺子里吃死了人,下官要将她抓起来审问,是符合办案规矩的,不管是谁都不能质疑下官。而地牢环境恶劣,格外阴冷,被褥轻薄,冻死一两个人也是常事。下官毕竟只有一人,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所以下官只有疏忽之责,而无谋害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