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用手肘轻轻撞了下阿莲的手臂,小声问:
“莫夫人刚才待我们还蛮亲近的,怎么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有所顾虑吧,镇北将军的品级比莫县令高太多了,且盘踞此地久矣,莫夫人不便与他的夫人起冲突。”
阿莲注意到自镇北将军夫人说完后,不少贵妇都争相附和,但也有些避而不谈,不知是不认可这些话,又不愿得罪镇北将军夫人,还是单纯不喜嘲讽他人。
不过,左右阿莲都不会与她们有太多交集,她对此无悲亦无喜。
“戏什么时候开场啊?我听说是京城的戏班子,要唱一段《贵妃醉酒》,这京城的戏班子唱出来的戏和我们关内戏班子唱出来的可有不同?我好奇得紧,你们就不好奇?”
这是千户夫人的声音。
阿莲没想到最先开始转移话题的会是她。
千户夫人也没想到啊!
她就是坐在一旁听了许久,听得心烦意乱的,好不容易训斥了之前那个企图通过嘲讽阿莲来巴结她的夫人,结果还没消停一会儿,镇北将军的夫人就到了,也不知是何缘故,一来就逮着阿莲一通明嘲暗讽。
将军夫人的态度明摆着,那些阿谀奉承的夫人便如同狗见到肉骨头一样,百般贬低阿莲。
听着听着,她就从不知为何觉得刺耳,发展成了替阿莲委屈。
老实说,在场众人中,在今日之前见过阿莲的夫人都凑不齐一个巴掌,但她们就是能张着嘴胡咧咧,把一个陌生人贬得一无是处,甚至造起不堪入耳的谣言来。
恍惚间,她想到了上次来县衙赴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