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语站定。
林清远也停在马前:“恭送伯父。”慢慢转身,看向郡主,又垂下头:“恭送郡主。”
宋初语没动,寒风撩动她的耳饰,裙摆微微摇曳,金色丝线犹如锦鲤的尾鳍熠熠生辉:“你呢?”
林清远诧异:“在下去府衙,很近。”
宋国公见前面的车马没动,疑惑的掀开车帘:“你怎么还不走?”
宋初语依旧看着林清远,他的脸上没有做成一件事的骄傲,也不见该有的意气风发,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吃饭饮水般自然:“天冷,大人坐我的马车回去,你暂且用着,以后出行也方便些。”
“不用,没几步路。”
宋初语示意父亲的车马先走:“苏江府的事不用听我爹爹的,哪有跨越千里建墓地的道理,那些银两林令史自己看着办。”说着将手里的暖炉递过去。
宋国公哼了一声,放下窗帘:外向!
林清远看眼胖乎乎的铜炉,抬头看向郡主:“郡主。”
“嗯?”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民能归家是因为在下是安国公府将来的女婿,若是没有安国公,在下说破嘴皮子龚大人也不会参与。”因为有被太后清算的风险。所以不必赠他铜炉。
如果他自己来做,没有十年二十年做不成。
若真要说谁的功劳,那么是郡主给了他能和龚大人之辈对话的可能。
宋初语神色尴尬,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林清远觉得很明显,她似乎因为这件事很想多照顾他,可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给你就拿着,哪有天天走路的道理。”宋初语将铜炉塞他手里,转身离开。奇快妏敩
“郡——”热气顺着手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林清远低头,鸭嘴圆身的小铜炉,胖嘟嘟的十分可爱,炉身上缀着一条编了宝石的络子,精致小巧,一看便造价不菲,这就是手炉吗?适合她。
“大人,现在走吗?”
“有劳了。”
……
赵荣午休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最近流民走了不少,好像是龚尚书心怜家乡百姓,派人带够了粮食,将难民一路送回老家了。”
“有这样的好事?”那得多少银子,龚尚书那么心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