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浊只好收回目光,他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不该因为被人多看几眼窝这么大的火,但今天那个男人分明就是恶心他,竟然还……
宋初语等着他说话。
殷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拱手:“回郡主,有些人看向属下的目光实在恶心,属下正在不悦!”说不悦都是客气的!恨不得生食了对方!
“哦。”宋初语声音平平:“既然不高兴,带几个人挖了对方眼睛就是,何须气成这样。”她还以为怎么了呢:“路平。”
“属下在。”
“点几个人给殷浊。”
“是。”
殷浊不敢置信的看向郡主!这……这就给他人,挖了对方眼睛,是不是……太粗暴了点……
虽然前一息他心里构思了一万种对方凄惨的死法,甚至坟头都给对方想好了,可听了郡主的话后,他又觉得对方也罪不至死,打一顿其实就可以了。
宋初语看着对方的神色叹口气,想不到这时候的殷浊心如此软:“你既然不悦,就是对方某一方面冒犯到了你,既然如此,自然要为他的冒犯付出代价。”
“回……回郡主。”殷浊心里十分熨帖,觉得郡主不愧是郡主,当的起从一品的皇家气度:“多谢郡主为属下做主,若有下次,属下定然不会再把情绪带回来,一定让对方好看;属下也会谨记林大人的话,不为别人的目光所动,稳定自心,更进一步!”
宋初语闻言顿时看向林清远,神色刹那有些尴尬,林清远安慰过了?选的还是另一条路,比如‘稳定自心,不动如山’?
那自己刚刚在干什么?与林清远的劝言背道相驰?
宋初语静静的放下窗帘,目光悠悠的看眼车顶:“呵呵,今晚挺冷的。”她不是为自己刚才的话后悔,而是,每个主子都有训下人的手法,她也不是不应该说话,而是不应该与林清远的理念背道而驰,毕竟她也该给林清远留脸面:“过年时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林清远给郡主倒杯热腾腾的果奶。
宋初语伸手接。
林清远拿开她的手,亲自喂,声音十分温柔:“是下雪。”
“呵呵。”宋初语喝一口,妥帖入胃:“也是,对,下雪。”
林清远突然笑了。
宋初语也笑了。
林清远脸上的笑容又一点点消失,他半垂下头,手里握着杯子,眼睛微红,隐隐还能从他脸上窥见一丝少年风情,同样的惹人怜惜:“殷浊是好看一些。”
宋初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是怎么了?忍不住靠过去,握住他的手:“清远……”
林清远却没有抬头,就这么看着手上的杯子和手上的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殷浊还小,是受不得丁点委屈,是我疏忽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那不是在说正事吗!“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他在外行走,难免的,要不,你也喝口果奶?”奇快妏敩
林清远不喝,他连工部尚书都没有做到,不配喝果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