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度寺的枫林中。
严意穿着一袭短了的鹅黄襦裙,踩过地上的枫叶,美的出尘纯粹、干净透彻,她慢慢向前,小心翼翼,直到站在男人身侧。
男人全身笼罩在一层黑袍里,没有看她一眼。
严意却全不在意,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身上,树上的枫叶落下,遮住她的视线又很快离开。
严意试探的伸出手,确定男人没有发怒,才谨慎的拉住男人的衣角:“谢谢。”她声音很小,却全都落在他身上。
男人一动不动,浑不在意。
严意却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大人,给您看看秋天。”说着踮起脚尖,抬起手帮他把帷帽摘下来。
殷浊被烧烂又结疤的脸露出来,他没有转头,目光阴鸷的看着前方被五花大绑的几个人!
严意捧起地上的枫叶给他看,一片一片,红的耀眼。她背对着不远处血腥的‘刑场’,只捧着手里的枫叶,虔诚的看着他。那些追杀她到这里的人,在她背后鬼哭狼嚎。
殷大人约了她出来,她以为生母添灯的借口求了姑姑,有些人就想趁机处理了自己,她并不意外,她长大了,她母亲留下的庞大嫁妆于情于理都该交给她打理。
可那么大一笔银子,钱生钱、利滚利,那个女人怎么舍得,既然舍不得,无非两招对付自己:一,左右她的婚事。二,让她死。后者无疑比前者更一劳永逸。
只是谁是傻子呢?她何尝不能反过来,杀了她的人。殷大人追上她的时候,她都要被这些坏人欺负了,那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还用说吗?
严意认真的捧着枫叶,目光干净,柔弱无依,看向殷大人的眼里只有他。
严意并不喜欢柔弱的女人,她也不是这样的性情,但是好似男人们很喜欢,也更容易怜悯这种女子,就像那个男人眼里那个女人永远都是对的。
殷浊看都不看她。
“不好看吗?”声音温柔又落寞。可严意知道,殷浊会让那些企图对她不轨的人碎尸万段、后悔为人,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殷浊依旧没动。
不远处凄厉的惨叫响起。
严意似乎吓到了,身体无意识抖了一下,手里的枫叶落了一片。
殷浊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严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虽然他接受了自己,但这个男人极难讨好,更不会被她掌控,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能力,她只要他一点点的帮助就行,整个夏朝,能不惧她的父亲她的家世的有三个人,宫里两个,宫外殷浊。
与鬼谋皮,都胜过向那两个恶心的人讨生活。
身后的喊声越来越弱,刀刺入人体后离开的声音,那么让人安心。
严意捧着枫叶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他的‘青睐’,顿时将枫叶扬起,踮起脚尖揽住他狰狞的脖颈,吻上他布满坑坑洼洼的唇。
殷浊瞬间揽住她的腰,用力咬住她娇嫩的唇,满口血腥。
严意毫不退让、长驱直入、无惧无畏,这不是她第一次伺候殷浊,从第一次在大街上主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