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顿时起身:“我过去看看。”
严不渭看着宋石焦急的背影,再看看周围热闹平静的人们,猛然觉得自己似乎也不该在这里无所事事。
严不渭起身,他也去林大人那里看看。
……
宋石匆匆赶到书房,如意已经从书房出来了,乍然看到当值的他依旧有些不适应。
如意今日略施了口脂,为了当值方便穿了一袭酱红色银边窄口长衫,不同于以往宋石看到他时正常的男子装扮,今天显得阴柔平缓,带着雌雄莫辨的安静。
可就是这股安静,反而让他整体的掩藏事与愿违,宋石以为殷浊已经够好看了,可今日才发现如意不逞多让,因为他口脂遮掩了在外行走出的锋芒,反让少年将露不露的好看衬的更加沉稳灼烈。
宋石没空管他们谁脸更好看:“出事了?!”
如意急急后退一步,拱手:“奴才给宋大人请安。”方抬头:“已经解决了。”
宋石皱眉,跟上如意的脚步:“怎么回事?”
“谭冲。”
宋石懂了,这个人处理起来麻烦,轻了没用、重了更麻烦:“他没有任何把柄给我们抓。我查过谭冲,除了太后,没有任何作风问题。谭冲这个人绝对不蠢,十分尊重太后的权势,不会自寻死路。想抓他私人作风上的问题不可能,郡主怎么说?”
“郡主决定先做实他通敌叛国,他不是想要外海吗?正好有一批来路不干净的火器,回头运到他码头上去。”这件事可大可小,先恶心谭冲一段时间,试试太后的态度。
“郡主对太后到底是有心了。”
如意没有接话,郡主伴在太后身边长大,感情甚厚,郡主不想做给太后送人分薄谁宠爱的事,是对太后多年教养的敬爱。是他做事不讲情面,郡主却没有点他,郡主一如小时候,是位对自己人很宽容的主子,难怪庄嬷嬷会‘犯错’,他今天不也‘口不择言’了。
“有事说话,郡主现在身子重。”
“是奴才考虑不周。”
“你也是因为涉及太后想探探郡主的态度,否则一个谭冲,不知道淹死多少次了。”
如意神色静静的不说话,想试探的时候就不对,他更叹息自己现在才意识到不对。斑驳的光影照在少年脸上,安静美好又心事重重。
……
林清远看眼严不渭,又低下头为手里的鸡裹上一层层酱料。
严不渭就在一旁看着。笑话,万一郡主说味道不对,他岂不是是罪魁祸首,绝对不能沾:“大人,我们不帮帮忙?”
林清远头也没抬:“你去吧,严哥肯定能处理好,我等严哥的好消息。”
他能有什么好消息:“大人,您还是腌您的鸡,闻起来很香。”他多管闲事,那他走,他回家管管家里那摊闲事去。忙着呢!
林清远仔仔细细的将手里的鸡腌制好,才起身,走到水井旁亲自打水、洗手。
付寿捧着毛巾站在林清远身后。
“将人杀了。”声音一如往常般平静。
“是。”回的也波澜不惊。
林清远将毛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