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清清诧异，神色微变：“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她抚摸着宁汐光滑柔软的秀发，温清清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想到，你的脾气真就和我过去一模一样……”

“那当然啦，我可是您的女儿。”宁汐撒娇地对温清清笑笑。

“一样的倔强性子也不是什么好事。”温清清的笑容中有着一丝伤感。

母女两人顺着怀孕的事情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宁汐虽然有医术底子，可是头一次做母亲，也不免缺乏经验，温清清几句话正中下怀，母女之间比从前更加亲昵了。

她们两人正说话，没料到房门却被推开，外面站着的正是温老夫人。

“外婆！您怎么过来了？”宁汐急忙过去搀扶，温清清起身也叫了声妈。

“怎么？你们还不欢迎我过来？”温老夫人虽然年迈，但是步履稳健，耳聪目明，她稍显嗔怪地看了宁汐一眼。

“外婆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宁汐将温老夫人扶到椅子上，自己依偎着老夫人坐下，温清清还拿来了靠垫，顺便站在了旁边。

温老夫人盯着温清清，语气透出两分责怪：“我要是不过来，小汐怀孕这件大事，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虽说小汐回家日子不长，你也未免太粗心了些。”

“妈，是我疏忽了。”温清清语带歉意。

“外婆，这都是我让舅舅保密的，我也不想一回家就让你们担心。”宁汐生怕外婆误会母亲，急忙接过话题。

“我哪会怪你？你也没做错什么。”温老夫人说着拍拍温清清的胳膊：“你也坐吧！这么大的人，我还能罚你站不成？”

“妈！”温清清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这才坐下。

温老夫人看看身侧视若珍宝的女儿和外孙女，一时间思绪万千。

“说起来都是那个死老头子害的！要不是他当年为了搞什么研究，小汐也不至于从小就跟着吃苦受累的！”

说着，温老夫人神色间就多了几分愠怒，显然当年事迄今为止无法忘怀。

“外婆，其实外公一直都很疼我。”宁汐斟酌着轻声说：“他已经是倾尽所有给我最好的……”

宁汐的眼眶有点湿了，外公慈祥亲切的轮廓浮现在脑海中。

“虽然外公很少提起您，但是我过去经常看到外公闲下来的时候会看着一个方向发呆，后来回到家里，我才知道，那就是A市的方向。”

宁汐说着有点哽咽：“外婆，其实外公一直都没忘了您，还有妈妈，只是他都不肯说。”

听了这番话，温清清默然无语，目光转向温老夫人。

“想着我？死老头子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几十年了，他能想着我？！如今他人也没了，我还能说什么？”

温老夫人摇了摇头，鬓发斑白的她精神矍铄，表情中却不免流露出衰老和伤感。

终究是老了，也许和老头子的事情，只能到了阎王殿才能说清楚吧！